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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集體回憶】揭開《少林足球》決裂之謎 李力持、周星馳三十年情(七)

集體回憶
2017.04.08

〇一年五月,《少林足球》開畫前夕,忽然傳出周星馳不滿李力持(大力)的執導表現,經常在片場破口大罵,又一再親自落場重拍,導致兄弟情一朝決裂,大力更憤然遷出星仔辦公室!

當時大力以幽默方式回應,說自己本來有個講波佬角色,卻遭星仔一手搶去,他只能演講波佬「背後的男人」,於是嬲了星仔云云,但綜觀全片,星仔哪有演過講波佬?大力同時說,他倆還有合作機會,結果一別十六年,至今仍未見聚首……

多年來,大力始終未解決裂之謎,今次一再追問,他才稍露口風:「那是因為《少林足球》臨近拍完的時候……」

羅家英角色被消失 飛哥田雞相繼受傷

自小醉心武術的周星馳,早有意圖炮製動作喜劇,九十年代曾積極籌備《少年李小龍》,卻因合約阻滯與自信不足,生怕對偶像李小龍不敬而取消,跨進千禧年終於拍出《少林足球》,大力篤破:「阿星很喜歡《勁舞》與《辣身舞》,原定拍的是《少林跳舞》,但好像不夠噱頭,反正都是難,不如拍更普及的足球,我和阿星都不看球賽,但大家都愛《足球小將》,根本整個結局就是沿用《足球小將》的感覺。」凡人心坎裏都有一團火,醬爆愛唱歌、豬肉佬愛跳舞,星仔藉《少林足球》大合跳一幕明志,「阿星始終想拍跳舞,〇九年找了馮德倫執導《跳出去》(周星馳監製),結果票房還是不行。」

組織少林足球隊,大師兄黃一飛與三師兄田啟文(田雞)均是固定班底,其他又是集思廣益,「這是一齣動作戲,一定要擺個武師在陣(二師兄莫美林),陳國坤則有心當演員,樣貌有幾分似李小龍,頗有趣,肥仔聰(林子聰)曾替谷德昭度橋,他本來是電視台編導。」星仔也曾親自致電羅家英,囑咐對方預留檔期,但那個角色最後被消失,家英哥為此生了一陣子悶氣,更公開宣洩不滿,大力無奈道:「大家都知周星馳份人,一開工就告訴全世界『預了你呀』,但預或不預根本沒人知,其實對阿星不用認真看待,預的話他自然會找你,只是家英哥為人老實,之後製片又沒有跟進,難怪家英哥會不開心;我覺得,安排他演其中一個師兄弟也可,反正一看他,就知他心裏有團火,發揮不出來。」

師兄弟最經典演出,當數黃一飛與星仔在卡啦OK大唱「少林功夫醒」,大力說這場又是即興發揮,「要押韻就難,不押韻易好多,現場你一句我一句,故意填到唔啱音,呢啲我同黃一飛都識啦。」黃一飛被卡啦OK老闆用玻璃樽砸頭,有說拍了很多次,甚至傳聞星仔曾偷偷以真玻璃樽換去糖膠樽,令飛哥暈倒當場,大力直言傳聞不確:「不可能(換樽)吧!糖膠樽都好硬,還要打同一個位置,好像NG了一、兩次吧,(飛哥)有流血同有暈,而且一定好痛,打他那個都不敢留力。」更慘情的還有田雞,在波地踢友誼賽那一場,被士巴拿連環「襲擊」,「他練鐵布衫,不能墊pad,拍攝那天已日落西山,光線不對,這個鏡頭大可以明天再補,但有人說一定要拍,還說不夠要大力點,武師唯有出盡力去拍,雖然士巴拿是假的,用木外包發泡膠,但這樣出力去打落尾龍骨,真的會受傷,聽說田雞拍完後骨裂,一收工就去醫院。」

星仔有目的氹趙薇 兩億大搞實驗片場

女主角趙薇倖免被打,卻難逃被喝命運,起初她不適應港產喜劇的節奏,一再忍不住笑而NG,弄得星仔怒斥她不要再笑。「情況就如鞏俐一樣,趙薇那種內地式幽默,怎麼可以忽然變身?她與星仔都是慢熱的人,拍戲只短短幾個月,唯有不斷氹,星仔不止現場氹,收工食飯繼續氹,不知就裏的人,以為他在追女仔,其實是要捕捉她的表情,也希望她完全聽我們的話,星仔這樣做好現實,等於做生意一樣。」法寶盡出,當時趙薇的確以為星仔對自己很好,但儘管感覺如何美好,趙薇始終不肯為電影剃頭──真相是,本來星仔與一眾師兄弟全部皆要落髮,因星仔臨時變卦,便往趙薇頭上打主意。「大家都係睇人做頭,星仔肯落刀,大家都會剃,他卻不肯,也許是貪靚吧,又沒加錢,趙薇自然不肯剃,只得戴頭套。」

好不容易大功告成,電影正要開畫之際,突傳星仔與大力割席,起因是大力不甘被罵,但星仔罵人已非一朝一夕,大力曾說過:「除了我,除了谷德昭,不會再有另一個,可以被他罵完繼續拍、繼續做朋友。」也忍了這麼多年,何以到《少林足球》終告失守?他搖搖頭:「並非忍不忍得的問題,一個演員要承受好大壓力,前一晚綵排ok,不等於roll機那刻做到,作為導演,他那種罵我會體諒,有時捱了很多個小時,那些發洩又算不算是罵呢?細路仔沒隔夜仇,兄弟班更不計較這些,如果真的難受、不滿,不可能會度到橋,度不到橋,他亦不會留住你。」

從《國產凌凌漆》開始,星仔與大力掛上雙導演銜,直至合作《少林足球》出現變化,成為他倆此後不相往還的導火線──「我一直都是導演,《少林足球》臨近拍完的時候,忽然由導演變執行導演,我不想拗了,也是時候撤出他的辦公室,拜拜!作為藝人,他已發揮到極致,作為導演,我也克盡最大責任,他要當導演,不在幕前演出,我恭喜,也多謝他在我面前有過那麼多精采的表演,但真的夠了!」

脫離星幫,大力繼續食腦,最新動作是大搞「平民微電影娛樂體驗片場」,計劃名為「拍啦OK」。「隨着手機普及,功能愈來愈強,人人都懂得拍片,但唱歌可以去卡啦OK,拍片能去哪裏?第一階段打算提供五十個場景,包括便利店、銀行、派出所、醫院、教堂、殯儀館、機場等讓人租用,更吸引的是可以上堂,導師講完課後立即在片場實習。」學員有沒有機會投身影圈?「例如你的夢想是當場記,在我這裏上過課,又拍過時裝、古裝,跟場超過一百小時,你就會被界定為真場記;部分表現優秀的學生,也會被我訓練成片場助理,兼職賺錢。」大力說已獲基金支持,整體預計投資兩億,以深圳為首個試點,先擲二千萬,「單憑租貸場地這一點,投資者已願意點頭,一個試點成功便可複製出去,遍佈上海、黑龍江等全國各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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