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YouTube頻道《試當真》之中,核心幕前女成員各有人設和特色:大情大性的鄰家女孩阿慈、廣告新寵兒kayan9896、精靈可愛的Yanny,那麼Jessica陳苡臻又可以如何定位?她自言:「我覺得普遍的人、未很認識我的大眾,會覺得我是『靚女』,這樣說很尷尬呢,然後就是覺得我是花瓶。」花瓶這個詞一般指徒具外表但無甚作為、思想空泛的人,是個陪襯、裝飾的容器,實際用途不大,被這樣說,樂觀地看就是被稱讚樣子漂亮,但壓根兒就是被指缺乏足夠能力,但眼前的Jessica說,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。
《試當真》
先說一些背景資料,Jessica是《試當真》中的常規演員之一,參演過單元劇《YOLO的練習曲》,也推出過日系清新風的個人寫真集《After Breakfast》,曾被網民稱為「心目中的理想對象」,外表的魅力無容置疑,但Jessica就是不甘於此:「我想成為一個好演員。當初在另一個YouTube頻道拍過一條短片,剛好被許賢看到,他就跟游學修提議:『跟這個女生見面吧!』剛好那時《試當真》創台不久,他們想找一些女演員出鏡,於是阿修私訊了我,我跟他們三位見面後也覺得理念一致,試拍了一條短片,反應也不錯呢,就跟《試當真》簽約,成為他們的藝人了。」
從架生中掏出所有了
在《試當真》中滿意的一個演出,Jessica說是《對面即位》,短片中的她未婚夫剛剛車禍過了身,需要憂鬱的情緒表達:「我覺得這是我入行接近兩年來,其中一條我演得最滿意的作品,因為有比較多有情緒的戲份,有喊戲,雖然我覺得懂哭不代表好戲,但也是作為演員一個很好的發揮。」對演戲經驗尚淺的Jessica,她的情緒拿捏至少不讓觀眾尷尬,甚至能牽動人的情緒。今年年中,Jessica參與了《一個舞台上不能接受的吻》舞台劇,跟好戲之人朱栢康一同演出:「我的角色叫Eva,是個當紅的新晉演員,跟我有最多對手戲的是朱康,他是Eva的舊情人,也是帶她進演藝圈的前輩,二人在戲中的關係上有很多糾結,所以戲中有很多情緒起伏很大的場面,不容易處理。」在劇中「擔正」女主角,作為被人稱為花瓶的她,心理壓力可想而知,但Jessica依然覺得自己值得擁有這個角色:「因為我很早已經知道會演這齣舞台劇,我覺得我給了自己充足的心理準備,去接受將會演一齣舞台劇和當女主角。我知道我的戲份很重,而作為仍算是新人的我而言,這是很大的挑戰,也要很小心,因為隨時會被人覺得我不值得這個角色,所以我自問自己做了一百二十分了,即使觀眾可能覺得未達標,但我已經在我現有的架生中掏出所有了。」
舞台劇賺到的經驗,不止於演戲:「我覺得舞台劇對我而言是很大的成長,因為當你排戲的時候,你只能全心全意集中,把其他雜念都消除,我開始明白到其他人說的『作為一個演員,當你演完舞台劇還捱得住,你真的喜歡演戲了』這個道理。那個戲劇的世界很吸引,你不用理會其他事和世俗的眼光,每天排戲就是素顏,隨便套上一件T-Shirt短褲,這個世界很簡單,也是我夢寐以求的一件事,所以經歷了舞台劇的洗禮,當我聽到別人說我花瓶時,我已經不介意了。」
着眼位放在演出上
問心無愧,是Jessica眼中最想達到的境界,她自知自己的不足,然後想辦法去改善:「我不是APA學院派的,學術背景跟演戲無關,所以從入行開始我就有上演戲堂,盡努力幫自己配得起演員這個名字。演戲老師教導我們,演戲不是用腦,而是用心,當你能由心出發時,觀眾是會看到的,這也是最能感動他們的方法,所以他除了幫到我做戲,也幫到我做人,我希望我能當一個裏外都一樣的藝人。負面的抨擊我會視為不理解我的聲音,前半年我發生了一些事,被人誤解,會覺得當時是自己的低潮,『到底我做錯了甚麼,而被觀眾、普羅大眾這樣看我呢?』我也有困擾的時刻的,最誇張的時候……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,就是有『鬼剃頭』,這刻的心情已經好很多了,因為我學會了放開,不論是經歷完舞台劇的成長,還是學會了不去看那麼多批評,就自然不再介懷這些事,我也知道自己的初心是喜歡演戲,所以把自己的着眼位放在演出之上,自己就開心多了。」如果要選一個演員為目標,Jessica會說是張曼玉:「她演出電影《甜蜜蜜》時不同階段也有不同的神韻,我很想以她為榜樣,她曾經被人批評得很嚴重,但她不理會別人的目光,一步一步地證明自己,我覺得很值得佩服。」
Just go with the flow
當演員最大的困難是被人看見,機會可不是來就來,要向心目中的偶像進發,台下的十年功不可少:「別人口袋裏的架生有十多樣,在這刻我也需要進修,不能一步登天,這也是一個過程來的,Just go with the flow.而當幕前是我的夢想,有一件事我沒有跟人說過的,是我中學時期很喜歡K-Pop,喜歡的程度是曾經想過去韓國試鏡當個練習生,但最後沒去得成,所以幕前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,到大學時幫朋友拍一些MV和畢業作品,也沒有想過可以有一隻腳踏進演藝圈,現在陰差陽錯之下能演出於幕前,直到這一刻我也覺得自己像發了一場夢,現在我做的事就如我的初心,所以我覺得很感恩可以有這個機會。」
舞台劇與YouTube拍攝畢竟是兩個範疇,多方面的參演,磨出來的刀就可以張張利:「舞台劇排戲會花了一個至兩個月的時間,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做戲,會覺得這是重複的工作是沉悶的事,來來去去也萬變不離其中。對我而言,舞台劇的世界是做電影電影不能感受到的,因為每一刻對手的狀態和在台上遇到的突發情況也不一樣,我覺得像在玩遊戲一樣,而我們的YouTube頻道比較特別,不會很久之前已經有劇本,今天拍的話,可能今早才有劇本,要用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就要揣摩好了。」
Jessica的願望清單:
二〇二三年的願望
希望有好的作品,不限於任何形式,可以是Channel中令人有印象的短片,或者是電視、電影、舞台劇也好,也想有好的作品可以給觀眾看到
五年內的願望
希望自己可以keep住青春,可以繼續在這個圈子生存,還未消失,繼續開開心心地朝着我的目標進發
人生願望
這我也思考了良久,第一是我家人和身邊的朋友可以健健康康和平平安安,第二就是……(有很多願望呢)希望我自己能出入平安,因為我撞過兩次車,發現「出入平安」不是一個老套的祝福來的,而是很誠懇的祝福,所以我想自己可以平安地度過這個人生。第三個願望是……我做幕前其中一個很大的動力是,想自己年紀老邁時不要後悔,將來回看是,會覺得進這行是值得的,這一生不枉過,可以有一個精彩的人生。
舊事已過
在Jessica的願望清單中,不論是短期還是長期的,「演戲」一項也佔了很大的比重,她說,這是她每天的目標:「從前有在社會中打拼過一段時間,我發覺當時的我和現在的我很不一樣,那時候返工等放工,又會為自己的前途覺得擔憂,每天都在想『我在做甚麼呢?』但現在於我而言,演戲就是我的人生,雖然說起來很誇張很凝重,但我是打從心底這樣覺得的。」聖經金句中的「舊事已過,都變成新的了」是Jessica的人生座右銘:「無論從前發生了甚麼事也好,有甚麼up and downs也好,都不需要再理會了,全都已經過去了,只要聚焦在將來的日子,我還有漫漫長路,所以不用拘泥在已發生的事,只要令未來的我不要後悔就好了。」
Styling by Katy Tsang
Written by Nana Wong
Photography by Yau Mak Matt
Photography assisted by Jason Ho, Gary Chan, Jack Yuen & Ivan Wong
Set Designed by Tong Shu Sum
Makeup by Sakura Chow
Hair by Ziv Yeung
Hair assisted by Nic Li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