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文章標題,你可能會覺得很「膠」,有如《關公大戰外星人》,但現實生活卻比這個標題更加荒誕。日前,港九多個盂蘭勝會公開啟示,因疫情尚未完全平息,且政府尚未取消限聚令,決定今年停辦勝會。有趣的是,在這個啟示刊登前兩天,政府高調宣布為海洋公園注資救亡,並於重開後括免園區限聚令。
其實早在兩星期前,政府已經坦言限聚令沒有任何科學根據,讓人不禁思考其推行之原因,不過今天我們就不深究了。說回勝會,其實它是香港非物質文化遺產,每年都會在七月盂蘭節期間在各區舉辦,已經有百年歷史。盂蘭勝會除了旨在超渡亡魂外,也被認定是香港每年之大功德;故盂蘭勝會停辦的消息一出,很多市民均表示十分擔憂,因疫情稍退,不抓緊機會祈福消災,反而取消習俗,確實讓人擔心會招致反效果。
說到超渡亡魂,又不得不提「死過翻生」的文中另一位主角 –– 海洋公園。還記得小時候去過幾次海洋公園,每次到訪前,我們幾個細路都會非常雀躍,期待與海洋動物近距離接觸。可是,隨著我們年歲漸長,海洋公園漸漸就變得不那麼「海洋」了,它開始引進了各式各樣的機動遊戲,後來更爆出不少保育醜聞,當時的它看起來,比起青春期的我們更加迷失。筆者最後一次去海洋公園,等了兩小時玩歷時兩分鐘的過山車,不知神推還是鬼㧬,扭傷了脖子,花了三個星期才康復。到了2003年,盛智文以主席身分加入了海洋公園,並推出「海洋公園哈佬喂」為園區救亡,吸引了大量香港年輕人每年入園支持,不論是扮鬼還是玩鬼;還記得當時班上同學每年都嚷著要去哈佬喂,當年的我也躍躍欲試,可是「海洋」跟「哈佬喂」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,我始終過不了自己的腦交戰。再後來,海洋公園的營運方針更多面向中國內地遊客,我也與其他人一樣,和海洋公園的關係變得愈來愈疏遠。
海洋公園起初的定位是香港水族館,聞說父母年輕時的海洋公園是拍拖聖地,也是老少咸宜的一個景點。到了1998年,有傳因鎮園之寶殺人鯨海威病逝影響園區運程,結合當時香港風水之變局,公園在1999年一度虧損停業。其實,海洋公園的心路歷程跟香港如出一轍:初期在本地以致亞洲建立鮮明出眾的形象,平地一聲雷;後來因社會環境轉變引致營運方針改變,忘了定位忘了本;到晚期建成得其形而不得其神的「香港老大街」,既取悅不到遊客又吸引不到舊客。以上種種,好像概括著近年代的香港,原來海洋公園有如香港的命運共同體,怪不得港府在一片反對聲音中也義無反顧地出錢救亡。
講真,作為一個與海馬公園一起成長的小朋友,我也不願看到死過翻生的它再死一遍,尤其當納稅人投入了巨額公帑救亡。所以,我已經想好了兩個兩全其美的方法。為了香港的福祉,也為了海洋公園的福祉,盂蘭勝會一定要搞,而且要好像瀨尿牛丸般搞,溝埋在海洋公園裡面搞,索性來一趟「海洋公園哈佬喂 x 香港盂蘭勝會」的crossover,既能積福又有gimmick,仲破埋KLM個限聚令,想必人神共讚。不然,園方還是腳踏實地,重新思考自身的存在價值,回歸根本,認真保育而非單純消費動物,把公園回復成海洋動物中心,找回海馬公園的根,相信這也是另一個積福之法門。
註:以上內容純屬隨筆,如有冒犯,有怪莫怪,細路仔唔識世界。